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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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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3 章

慈寧宮。

太後聽完皇後的話, 有些為難:“按理,母族不妥當,是會治後妃一個不曾規勸的罪, 但後妃在宮中不易,這個罪便甚少真的治過, 若有孩子, 還要看在孩子的份上, 減一些她母家的罪過。”

“如今, 皇帝的意思,是不牽連嫻嬪,甚至不牽連烏拉那拉氏的族人,烏拉那拉氏的榮耀依舊在。”

“那後宮裏, 也就沒有動嫻嬪的理由。”

“臣妾明白, 臣妾也不想為難皇額娘,只是嫻嬪心生怨懟之心,臣妾苦勸不得,才想讓嫻嬪前去佛前靜一靜心。”皇後也是滿面愁容。

太後又想了想:“皇後,先回去吧。此事, 讓哀家再想想。”

“是!臣妾告退。”皇後沒有多言,便行禮離開了。

宋嬤嬤給太後換了茶,擔憂的問:“太後,嫻嬪心機深沈, 您是知道的,皇後的擔憂, 也不無道理。”

“哀家知道。”

“但, 後宮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?哀家也不能做的太絕,寒了眾人的心。”

“皇後娘娘恐怕是知道此事太過難辦, 所以才一點彎彎繞都不同您耍的,直接就告知了。”

“皇後也不容易,她並非是要落井下石,若不是嫻嬪…皇後定然是善待她的。”太後淺淺喝了口茶。

“你去問問,嫻嬪的動靜。”

“是!”

宋嬤嬤是約莫兩刻鐘回來的,“太後,嫻嬪就跪在養心殿到永壽宮的必經之地。”

“這是想等著皇上經過,然後為她的阿瑪求情呢。”

太後思慮片刻:“再看看罷。”

與此同時,溫晚也得了消息,嫻嬪跪在離她宮門不遠的地方。

“娘娘,可要讓人去勸勸?”何嬤嬤道。

“也沒有跪到咱們宮門口,怎麽勸?”

“總不能顯得,連讓人為父求情的機會都不給人的罷?讓人留意著,若嫻嬪有什麽不適,去照應一下。”溫晚道。

“那皇後娘娘的意思呢?娘娘可要去慈寧宮?”何嬤嬤輕聲道。

“慈寧宮要去,但並非去助皇後娘娘。”

何嬤嬤一楞,娘娘難道有了什麽野心?!

若是娘娘有了野心,她也當跟著調整心態…

不等何嬤嬤思維發散,溫晚又道:“你親自去皇後宮中,就說,皇後娘娘可還記得陳氏?”

何嬤嬤反應了片刻,道:“娘娘是覺得嫻嬪同那陳氏一般?不在後宮中也能…”

“極有可能,嫻嬪可比陳氏厲害多了,定然不會留下什麽馬腳,若是這樣,把她弄出宮,倒替她做了不在場證明了!”

“若是毫無證據,我跟皇後硬要說嫻嬪心思叵測,皇上七八分會信,但也很難處置。”

“而且,嫻嬪竟然同皇後撕破臉,這對她無半分好處,她到底想做什麽?”

同歸於盡?!

溫晚只覺得這個荒誕的可能更大些。

“這幾日,要註意咱們宮中的一切,尤其是小廚房,還有那個吉祥缸,水要每日暖著,不能結冰!”

“這話,跟皇後也提一提…”

“是!奴婢明白。”何嬤嬤見她這般,也想到了某個可能,不由得冒了冷汗。

冰天雪地,嫻嬪終究沒等到弘歷經過,就跪暈了過去,許多派人將她送了回去。

溫晚得了消息後,又讓人給她請了太醫去,還讓何嬤嬤去關切了一番,顯得貴妃很待見嫻嬪似的,內務府那些見風使舵的,便補了炭火等物過去,延禧宮的日子,便沒有多難熬。

嫻嬪這一暈,倒是沒有大礙,太醫只說是憂心過度,但嫻嬪身子骨好,養兩日便好了,可還沒等她繼續去跪,後宮中又得了一個消息:嫻嬪的阿瑪,在獄中,自盡了。

但不過七八日的功夫,又查出她的阿瑪其實也是冤枉,弘歷便下旨,賜了她額娘一品誥命,以作寬慰,而後,又在正月裏,給嫻嬪晉了位分,為嫻妃。

溫晚聽了消息,不由得自己嘆了一句:“慧妃,真是…殺人誅心啊。”

被冤枉,可卻丟了命,遠比真的犯了事,死了,更讓人不甘心,更讓人心痛。

慧妃這是恨不得讓嫻妃痛死。

嫻妃晉封後的第一次請安,久不露面的慧妃果然來了。

“慧妃娘娘,您可算出門走走了,嬪妾們可都盼著同您說說話呢。”慎貴人笑道。

“本宮聽到嫻嬪姐姐晉了妃位,特來恭賀。”慧妃撫摸著肚子,勾唇一笑,她今日特地上了妝。

“嫻妃姐姐,榮升妃位,可喜可賀!”

眾人聽這話,也紛紛起身恭賀嫻妃。

眾人先是紛紛恭賀。

“賀喜嫻妃娘娘!”

“恭喜嫻妃娘娘!”

“恭賀娘娘榮登妃位…”

眾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淩遲在嫻妃心口的刀鋒。

慧妃笑的十分暢快,像是真心替嫻妃開心似的。

嫻妃始終端坐,不發一言。

皇後姍姍來遲,臉色淡淡的看了眼慧妃:“看來慧妃,身子大好了?”

慧妃趕緊起身:“回娘娘,太醫說臣妾胎像已經穩固,所以臣妾便來給皇後娘娘請安,也能跟姐妹們說說話。”

皇後點頭:“那可是大好事。”

“只是太醫似乎也說了,你的心緒要穩,切忌大喜大悲,你當小心才是。”

“是!臣妾明白。”

皇後敲打了一句,便岔開了話,又問了另外三個孕婦情況如何,自然都說極好,還能繼續來請安說話。

“純嬪,聽說三阿哥最近愛踢球?本宮這裏有幾個鞠球,是永璉拿回來的,說要送給三阿哥,但最近他學業太緊,自己倒沒有功夫親自去送,便讓本宮轉交。”

“多謝娘娘,多謝二阿哥。”純嬪起身謝恩。

“永璋太淘氣,臣妾只能給他玩一玩這些,也是消磨他的精力,不然,每每半夜都不肯睡的。”

“男孩子嘛,都是這樣的。”皇後笑道。

“聽純嬪這麽說,臣妾倒希望自己肚子裏是個公主了,臣妾最貪睡了,若是個阿哥,熬的臣妾不得睡,可太煎熬了。”慧妃笑盈盈的接了句話。

“嬪妾也想得個公主,有大公主一半嬌嫩可愛,嬪妾就知足了。”愉貴人也跟著說了一句。

“青姝,如今正鬧著學騎馬呢!”皇後提起女兒,不由得眉眼溫柔。

“也不知青姝怎麽同貴妃撒的嬌,貴妃你竟送了她一匹小馬駒,可太合她的心意了,這些日子,鬧的本宮是頭疼的很呢。”

“大公主說,若學會了騎射,要給太後和臣妾獵白狐做裘衣,臣妾恨不得再送公主兩套弓箭。”溫晚笑道。

“你可別再慣著她!這話讓她聽到了,可得天天去永壽宮磨你。”

“臣妾能得大公主作伴,那再好不過,臣妾明兒就讓人給公主做兩套騎服。”

皇後頭疼的很似的:“可不敢惹你,青姝竟越發跟你一個性子了。”

“貴妃娘娘如此喜歡大公主,想必是想有孩子作伴了?娘娘自己生一個,可不知會養成怎樣英姿颯爽的樣子呢。”慎貴人又接話了。

溫晚笑瞥了她一眼:“還是罷了,本宮,怕疼。”

眾人一楞,而後,紛紛笑了起來。

一向很少同溫晚說話的慧妃都忍不住了:“貴妃,莫不是因為怕疼,才不肯要孩子…”

所以,不是貴妃生不出來?!

是她根本不要!

溫晚笑而不語,倒像是默認了。

眾人心中心思又是一番思量。

慎貴人笑的很有深意,低低說了一句:“貴妃雖說怕疼,但貴妃慈愛,對宮中每個孩子都極疼愛呢。可見,貴妃還是很喜歡孩子的。”

這話說的像是誇獎,可幾個孕婦卻不由得變了臉色。

貴妃自己不想生,又喜歡孩子…那意味著什麽?

貴妃很可能要別人的孩子養著?!

而皇上,一定會答應的!

“本宮看皇後娘娘和純嬪,對幾個孩子,操心甚多,看著也是害怕,本宮自己都整日糊裏糊塗,如何照顧好一個孩子?慎貴人,倒是自以為了解本宮呢?”

慎貴人立刻起身行禮:“是嬪妾妄猜貴妃的心意,嬪妾知錯。”

“罷了。慎貴人每日就愛串門,可見慎貴人,不是喜歡孩子,是喜歡姐妹們呢!”

慎貴人尷尬的低頭,不敢再言語。

皇後也看了眼慎貴人,“愛串門倒也不是錯,只要別擺弄是非,以己度人就好。”

“好了,都散了罷。”

“是!”眾人行禮告退。

溫晚先行,然後是慧妃嫻妃等。

慎貴人特意慢了腳步,同黃常在一起回去,也沒有坐步攆,而是慢慢走著說話——天氣好起來後,她倆幾乎每日都如此。

到無人之處,黃常在先急切的開口道:“妹妹!”

“慧妃會不會真的…”

“妹妹拿話,才是真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啊!我竟然不知貴妃有這個心思!”不等慎貴人說話,黃常在就又自己道。

“姐姐,我也是貴妃說怕疼,又疼愛大公主,才想到的。”

“一著急,就說出口了。”

“貴妃這會兒不定怎麽惱怒我呢!”慎貴人似乎十分後悔。

“貴妃雖然給自己找補了幾句,皇後娘娘也幫襯著,可是明眼人都知道,貴妃定然就是這個意思,怪不得後宮風平浪靜呢!貴妃壓根不想你們這些孕婦出事!不然她的孩子從何處來?!”

“可是…可是貴妃…也不一定會選我的孩子…對吧?”黃常在都要哭了。

“這誰知道呢?”慎貴人嘆了口氣。

“如果貴妃想要兩個孩子呢…”

“慧妃的孩子,聽說不太康健…又是妃位,貴妃未必會奪她的,剩下三位,純嬪,同貴妃交好…”

“如此就剩了姐姐和愉貴人了。這會兒,愉貴人恐怕也反應過來了。”

黃常在震驚了:“所以我無論生的是公主還是阿哥…貴妃都會要去?!”

慎貴人微微點了點頭。

黃常在身子顫了纏,紅了眼眶。

“姐姐,先回去再議…”慎貴人扶著她道。

黃常在環顧四周,雖說這裏空曠無人,但自己紅著眼落了淚,若再往前,被人看到也是不好,只能強忍著,同慎貴人回了宮。

一回去,黃常在顧不得休息,就拉著慎貴人哀求,讓她替她想想法子。

“姐姐,不是妹妹不幫您,能有什麽法子呢?”

“愉貴人先不說,姐姐你…哎…太醫都說了,是個康健的阿哥…你說,一個阿哥,若是親額娘在,怎麽能同養母親近?”

黃常在更加驚懼:“貴妃想去母留子?!”

“這誰知道呢?可一些傳言裏,這樣的事,還少嗎?”

“聖祖爺那時候,許多孩子都是給別人養的,可十有八九都養不大好…哎…”

“姐姐,那可是貴妃啊,皇上的心尖尖,你說,貴妃所要,誰能攔住?皇後娘娘都不能!且皇後娘娘,未必就不希望貴妃養別人的孩子…畢竟養子哪裏比得上親子?貴妃沒有親子,就很難影響二阿哥…”

“若真要我想法子,我看姐姐,還不如直接向貴妃投誠,貴妃看你識趣,說不定到時候,只要孩子,留姐姐一條命也未可知呢!”

“只是姐姐,要十二萬分的識趣才行…”

黃常在終於被慎貴人嚇得暈了過去。

慎貴人不緊不慢的擦了擦嘴角:“來人,請太醫。”

黃常在很快被救醒,但還是驚恐不安,慎貴人又時不時過來“勸慰”,如此不過十餘日,黃常在胎像就不太穩當了。

為著孩子,弘歷過來看了看,黃常在可憐兮兮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試探,弘歷一聽就聽出了她的意思,十分膈應,他怎麽會讓溫晚養別人生的孩子?!

別當場訓斥了幾句黃常在不敬貴妃,黃常在聽岔了意思,以為是弘歷嫌棄她不識趣,弘歷走後,又暈了過去。

等醒來,慎貴人又又又來了。

“姐姐,是不是憋的太狠了,這幾日你都不肯出門,不如出去走走,太醫說,多走動對孩子好。”慎貴人不緊不慢的勸著。

黃常在虛弱的抽涕:“走動又能怎麽樣呢?孩子再好,也不是我的了。”

“姐姐,留得青山在…”

“你要振作起來!你好好的,咱們才能從長計議。”

慎貴人好說歹說,加上湯藥輔助,黃常在終於有了點精氣神,第二日,便同她出門了。

“姐姐,這邊清靜…我們去這邊罷。”慎貴人指著一條小路道。

黃常在點頭,宮中禦花園不大,她早就走遍了數次了,這條小路盡頭是假山群,穿過假山群就到了小湖邊了。沿著湖邊再走兩步,就是一個碧波亭,剛好可以歇歇。

“今兒太陽倒是好,身上總算暖起來了。”黃常在勉強笑了笑。

“多曬太陽,對孩子好…”慎貴人笑道。

“前面那塊石頭十分平滑,姐姐不如先坐坐?到亭子未免遠了點,姐姐剛出門,可不能累著。”

“好,妹妹你太細心了。”黃常在很感動。

“還好妹妹一直不嫌棄我…”

“姐姐又說這話了!好沒意思!”慎貴人嘆氣。

“好好好,我不說了,患難見真情,我記在心裏了——啊!”

黃常在突然驚呼起來:“疼…”

“快來人啊!”慎貴人發出了比她大的多的喊聲。

“姐姐!你怎麽了?!”

“這是誰的球?!”

“救命啊!”

兩人身邊的宮女也跟著喊了起來。

很快,一群人就從假山另一邊跑了過來:“這…”

為首的太監趕緊過來行禮:“兩位小主,奴才是三阿哥房裏的,方才那鞠球是——”

“這球砸到了黃常在的肚子!”慎貴人厲喝。

太監們大驚:“這這這…”

這怎麽能這麽巧?!

他們是隔著假山踢的!還能踢到一個孕婦的肚子!

太監們的冷汗水都下來了,跪地磕頭:“奴才不是故意的!”

慎貴人氣的厲害:“黃常在身懷龍嗣,若是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,你們都等著陪葬吧!”

她不停的罵這些太監,顯得氣急了,一刻鐘後才停止,然後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:“太醫呢!太醫怎麽還不來?!”

“可能把姐姐先擡回去?!”

黃常在的宮女,一邊哭一邊道:“貴人,還未請太醫…”

“蠢貨!那你在做什麽!你主子不好了,能有你的好?!”

“奴婢這就去…”宮女趕緊跑了。

慎貴人又罵了幾句,才讓人傳了步攆來,把黃常在擡了回去。

孩子,果然沒有保住。

何嬤嬤聽說了,就匆匆報給了溫晚。

“我以為她是想嚇死黃常在,沒想到,她做那些,是為著讓黃常在胎像不穩,然後才能一擊即中。”

“這個女人,越來越狠了。”

何嬤嬤臉色不太好看:“娘娘,這樣的人,留不得了。”

溫晚搖了搖頭:“還不行。”

“留著她,是為著嫻妃,動了她,嫻妃就少了刀,又不知何時才會動手,不能總這麽等著。”

“嫻妃最近心緒已經快要穩不住了,我們再等等。”

“嫻妃的人,我們只找出了那麽幾個,我總覺得不止。而且,嫻妃必然另有依仗,不把人揪出來,咱們遲早得吃虧。”

“嫻妃的人,只能是她的姑母給她留下的,經過這麽多年,應該也不多了…”何嬤嬤道。

“不過奴婢不太明白,慎貴人為何要害黃常在,就為了陷害純嬪和三阿哥?”

“她同純嬪,說到底也沒有那麽大的仇啊,當初還是她自己先招惹人家純嬪的。純嬪娘娘這麽久了也沒真的怎麽樣她,反而她要趕盡殺絕,也太惡毒了。”

“所以說。這種人,心思實在與常人不同,嫻妃能用她,是嫻妃的本事,也說明嫻妃比她更可怕。”

“嫻妃娘娘把自己撇的太幹凈了。”何嬤嬤有些擔憂。

“再等等,嫻妃絕對不是只要折騰純嬪。”溫晚神色凝重。

“她定然還是要先沖著慧妃去,到時候,咱們只要在最關鍵的時候,插上一手,最好,能讓她功虧一簣,若是不能,至少也能讓她亂了陣腳,從而露出馬腳來…”

如果不是太難以下毒,也根本無法買通個太監,把嫻妃直接殺了,溫晚一點兒也不想同嫻妃這樣的人打持久戰。

若不是溫晚早就察覺嫻妃的不對勁,那可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。

可即使知道,她也不敢輕易布局去陷害嫻妃,怕被她看破然後反手利用,打破自己的人設,且相對於布局,她更擅長去找別人的漏洞,然後一擊斃命,她出手越少,就越幹凈,弘歷才越難以察覺——某些時候,她比嫻妃更不自由。

“娘娘,不如想法子讓慧妃先出手?”

“慧妃自己心知肚明,她也沒放過嫻妃呢!”

何嬤嬤嘆了口氣:“這倒也是。但總歸,慧妃是鬥不過嫻妃的,慧妃倒了,若咱們沒有趁機摁住嫻妃,下一個…”

說不得就是要沖著永壽宮了。

這嫻妃極有耐心,找準了目標,就能等上數年去謀劃,又擅長抓住一切意外,誰也不願意被這麽個人盯著。

“但也可能嫻妃只是同慧妃有私仇,報了仇就不會再謀劃別人。”溫晚道。

“不過我們不能賭罷了。”

“皇後娘娘都動了讓嫻妃出宮的心思,必然是嫻妃確實心性不好。”何嬤嬤道。

“你這麽一說,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,嫻妃為什麽要在皇後那裏露出馬腳?會不會根本就是她故意的?”

“故意讓皇後把她送出宮?”

“極有可能,她是想出宮避嫌。”

“不過她恐怕也只是試試,成固然好,不成就不成,並沒有什麽妨礙。”

“就像那慎貴人,那慎貴人行事,已經能看的很明顯了,她抓住機會就會算計一把,不成她立刻就止住了,但絕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。”

何嬤嬤點頭,“這樣的人,其實不在少數,宮中的日子,熬久了,原本不是這種性子的,說不得也就變成這樣了。”

“慧妃娘娘其實也能看出慎貴人這個性子,只是覺得,自己能防備住。”

溫晚喝了口茶,淡淡的道:“她的確信不過慎貴人,只是利用而已,可若她知道慎貴人是嫻妃的人,那定然會想法子把慎貴人廢了。”

那樣的話,嫻妃就又得重新布局。

溫晚可等不了。

“可就算咱們去暗示,慧妃也未必信咱們呢,畢竟,根本沒有證據,慧妃還會覺得是我們挑撥離間。”何嬤嬤以為溫晚是過意不去,立刻勸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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